中国人口崩塌在即，专家别无知误国了

悦光奇

　　中国人口崩塌在即，专家别无知误国了
　　刘忠良
　　为了挽救中华民族的超低生育率危机，我坚决呼吁停止计划生育和一胎政策。但所谓的著名评论家叶檀，却把我们这些人的呼声与理论扣上“反智”的帽子。继《反智的人口增长理论可以休矣（一）》没几天，她的《反智的人口理论可以休矣（二）》又出炉了，看来叶檀是铁了心要支持强制计划生育和一胎政策了。
　　虽然叶檀已经在为强制计划生育和一胎政策辩护的同时，又声称不支持不人道的计划生育，但我为什么说叶檀是支持强制计划生育和一胎政策呢？这要从叶檀的对人口的巨大恐慌和她反对放开生育说起。她支持一胎政策，从她恐怖于2002年计生委调查希望生二胎的人高于生一胎的人可以看出。她认为生二胎就多了（不生二胎，中华民族人口每过一代减少一半），是恐怖，这不是支持一胎政策吗？停止强制的计划生育，公民不必担心罚款，不必担心被强制堕胎，不必被强制结扎上环，实际上就是抛弃强制、放开生育了。叶檀反对放开生育，那就表明她是支持强制计划生育的。
　　像叶檀一样，有不少国人，尤其是在网络反思计划生育之前，尽管强制计划生育不人道、不人性，但出于对人口多的恐惧，许多中国人实际上是默认了强制计划生育（包括今天反对计划生育的人，由于过去受计划生育全方位的宣传教育，其中也有许多曾经支持过强制计划生育）。为了免于自己被人指责支持不人道的政策，尽管其中有些人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支持不人道的计划生育，但在支持或默认强制计划生育的同时，实际上是支持了不人道的政策。只要计划生育是强制的，它必然是不人道的；支持强制计划生育，就是支持不人道的政策，任何辩解都是苍白的。
　　在中国超低生育率的今天，严重的“倒金字塔”人口结构决定中国人口迟早要大崩塌，但叶檀还无知的继续宣传“人口爆炸”。不是她受计划生育宣传教育影响太深而无法自拔，那就是别有用心，但这两者在中国超低生育率的今天都是误国误民。
　　比如叶檀无视当时制度、运动折磨死人或饿死人，说“我们难以忘记惨死夹边沟的右派们，但在那个人口狂野增长的时代，因为人口增长，人命反而廉价，人的尊严可以忽略不计”（见叶檀《反智的人口增长理论可以休矣（一）》）。现在朝鲜的人命也很贱，是因为人口多吗？美国人口300年增长1000倍，曾经长时间是世界上人口增长速度最快的国家，是不是美国人命很贱呢？请问叶檀女士，你是复旦大学历史系博士，请问你是真的不懂那段历史还是装不懂那段历史？你不懂这段历史是不可能的，那只能说明你为了让“右派”支持你的人口理论，故意扭曲历史因果关系，以毛润之为“炮架”，借不少人对毛的痛恨，然后推销你的人口理论并“炮打”我们这些反对计划生育的人。
　　实际上，中国自1953年就开始推广节育。而那时所谓的鼓励生育，也就是发些红糖、鸡蛋等营养补助，在没有避孕技术的条件下，这能让妇女多生孩子吗？在战后，所以参战国，都爆发了婴儿潮，是不是毛润之在全世界鼓励生育呢？在全面普及计划生育的1970年代，中国总和生育率从1970年的5.8飞速下滑到1980年的2.24，毛时代没有计划生育吗？你故意无视历史、扭曲历史因果关系，什么意思呢？到底是谁在“煽动某种情绪”？
　　叶檀在《反智的人口理论可以休矣（二）》开头中说：“任何探讨，都必须站在中立的立场上，以理智的态度进行分析，煽动某种情绪有可能酿成不可逆转的后果，笔者之所以用刺眼的反智命名本组专栏，是因为看到了过多的文章在煽动情绪，把生育与种种意识形态结合在一起，并且使用了不恰当的类比。理智地探讨生育问题，是为了让人的生活更加体面、有尊严。”
　　不知叶檀女士是否知道，强制计划生育和一胎政策每持续一年，就要增加130万条光棍，对应每天3000多女婴在政策压力下被鉴别流产掉，未来每5个男性就有一个找不到老婆；每年增加大约600万个独生子女家庭和30万个独生子女25岁前死亡的潜在失独家庭，这等于为未来每天增加3万多个独子女老人和1600多个失去独子女的老人（请问叶檀女士，这让他们怎么面对未来？）；还有许多难以统计或者被计生委视为机密的强制流产，无数个强制结扎上环，每年超过200亿的罚款数额。看到这些数字，不知叶檀女士是同情同胞或女同胞，还是麻木的继续为这样的政策做理论辩护？
　　我上一个单位的一位女上司，大约40岁，看到我反对计划生育的文章后，希望我继续反对计划生育并争取尽快放开二胎。因为她只有一个孩子，既是高风险的（如果这个唯一的孩子出了什么事），未来孩子与养老压力又是沉重的，她不想要这样的未来，但她的生育年龄没有几年了，所以希望尽快放开二胎。按照叶檀女士的说法，的确，为了赶上最后的生育年龄，放开生育后，一些生一胎的高龄妇会尽快生二胎，以免面临独生子女危机。这会带来生育率的小幅反弹，但几年后又恢复到超低生育率水平。叶檀女士希望断绝这些已经处于生育高龄女同胞的最后几年的希望吗？她们不像叶檀女士那么有钱，未来也不能像叶檀女士那样靠天天评论赚钱，能不能给她们一些同情？
　　欧洲生育率比中国高，且远比中国富裕。中国的超低生育率和刚迈入中低收入国家水平的现实决定，未来中国必然是“未富先老”，是世界上最严重的未富先老。请问叶檀女士，不知这是利于民富国强，还是利于国民未来有尊严的生活？
　　2008年的全球经济危机，让不堪养老重负的欧洲终于爆发了欧债危机，愈演愈烈，今天还没有看出何时可以走出这场危机。经济的本质是人的生产消费活动，无论是最富生产创新活力的年轻人口大幅减少，还是说最有消费活力的年轻人口快速减少，经济最终必然陷入长期的低迷。养老的本质是工作人口养活不工作人口、年轻人养活老人，低生育率必然带来重老龄化和养老危机。日本经济增长的一蹶不振和今天的欧洲危机，就是明天的中国。但欧洲日本在他们变老时，已经是步入世界上最富裕的国家群列，而中国还是一个穷国。到那时，泱泱大国，又老又穷，大量421家庭或类似倒金字塔结构家庭不堪重负，无论年轻人还是老人都压力巨大，继而又是超低生育率和重老龄化的恶性循环，这样的情形既无国家尊严又无人民尊严，还毁了中华民族的未来。请问叶檀女士，如果你还懂点经济学，如果你有对中国人民的良知，这是你期望的情形吗？
　　按照中国的领土面积，中国可以有47亿韩国人、34日本人、31亿以色列人、24亿英国人、23亿德国人、45亿荷兰人……难道他们因为人口多而没有尊严吗？日本资源匮乏，新加坡连淡水都要进口（如果海水淡化比进口便宜，新加坡就无需进口淡水），就连人口稀少的美国也大量进口资源，是不是他们都应该减少人口呢？
　　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资源使用实际是没有国界的，比如进口日本的小轿车，可能是澳大利亚的铁矿、中东的石油、东南亚的橡胶和制造过程中的日本淡水等，中国一胎政策到底为谁节约资源？实际上，在今天，所有资源，或可以进口，或可以替代、循环利用，如金属、淡水、土地的循环利用，新材料新能源替代，地球核聚变能量可供目前地球使用1000亿年，低成本海水淡化和节水技术完全可以解决华北缺水问题（华北缺水主要是用水方式问题，如大面积灌溉，用水效率极低），大量廉价淡化海水可以从天津或河北沿海快速输往北京。
　　生态环境问题，连高中课本都说是生活生产方式的问题而不是人口数量的问题。比如现在伦敦人口远多于1850年，但空气质量比1850年好许多。日本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生态环境问题最突出，但现在人口多了一半，生态环境却更好。人口多，改善生态环境的财力、物力、智力、人力、科研支持力更强大，最终人口多反而更有利于生态环境改善，因为这具有规模效应。比如说一个小镇与一个大城市，哪一个更有可能建设先进污水处理工厂呢？不知财经评论员叶檀女士是否懂得经济学中的规模效应？
　　计划生育和一胎政策的美好未来是空的，但危害却是实实在在的。我可以不和叶檀谈良知问题，因为在我小学的时候，由于那时不能辨认强制计划生育和一胎政策是对是错，结果在计划生育宣传下，我也支持了一胎政策。那时我还小，无知有情可原，但作为复旦大学历史学博士和著名财经评论员，叶檀女士是无知吗？
　　叶檀在《反智的人口理论可以休矣（二）》中说，“如果放松计划生育，人口自然增长率有可能出现报复性反弹”，“中国人口数量达到15亿也许用不了十年”。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叶檀女士，中国目前正在处于人口负增长的前夜，更是处于20年后人口崩溃的前夜，中国人口五六年后就会负增长，总人口也不会达到14亿，更不会达到15亿。一直支持中国计划生育的联合国人口部门预计中国人口2020年人口负增长，看来叶檀女士更是支持中国的计划生育了，甚至为此向无知的国人继续忽悠中国人口爆炸。
　　如果说中国2020年人口达到15亿，那2010-2020年这10年每年就需要增长1600万，但统计局数据显示目前仅增长600多万，五六年之后人口增长数量就降低为零；考虑到每年1000万以上的死亡人口，这10年每年新生人口至少需要2600万以上，需要是目前总和生育率的2倍才可能。叶檀女士不能这样对人口数据信口开河吧？
　　叶檀女士妄谈人口，但她根本不懂人口。可能叶檀女士还不懂什么是人口增长。人口增长由总和生育率和寿命决定，也就是每个妇女生几个孩子，人口寿命有多长。为进一步了解人口问题，首先介绍一下总和生育率。总和生育率是指平均每个育龄妇女一生的生育数。如果一个社会长期处于人口数目不变的状态，那么这个数字简单地来说就是2，也即是生育率（以下所说的生育率皆是指总和生育率）处在世代更替/平衡水平。但是考虑到新生儿成长到生育期之前可能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最终不能繁衍后代，所以这个数字会高于2。在经济发达、社会保障比较好、性别比正常的发达国家和地区，比如西欧国家、日本、中国港澳，这个数字是2.1；而在发展中国家，尤其是经济落后、医疗保障差、性别比严重失衡的国家，这个数字要高得多，如中国需要在2.3以上，更落后的发展中国家需要2.5到3.3个左右。
　　低生育率有多大危害呢？为简化分析，我们首先假设新生儿性别比是100：100，儿童完全存活且都可以繁育后代，每过30年为一代人。如果生育率是1.0，假设第一代是800万人，则第二代是400万人，第三代是200万人，以此类推。可以简单地认为这时的人口结构是800：400：200，总人口是1400万人。而30年后人口结构为400：200：100，总人口是700万人。可见，1.0的生育率可以使人口每过一代减少50%，以30年为一代人时间，则90年后人口减少到原来的1/8（即12.5%），180年后减少到原来的1/64（不足1.6%），300年后减少到原来的1/1024（不足0.1%）。如果中国每个妇女只生一个孩子，则7代人之后（约210年）中国人口就会从目前的13亿降到1000万，再过7代人的时间就会再下降到不足8万。
　　如果生育率一直低于世代更替/平衡水平，人口将不断萎缩，直到种族灭亡。但2000年人口普查显示中国总和生育率仅为1.22， 2010年人口普查显示总和生育率跌至1.18，任何客观的人口学者均认为中国已经处于1.5以下的超低生育率。按照1.2的总和生育率，下一代人口只有上一代人口的55%，未来人口每过一代减少45%，中国人口迅速的几何级崩溃，一二百年后就沦为人口又少又老的人口弱国！还谈什么中国崛起或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也许有人认为，“80年代中国妇女平均生育两个多孩子，生育率处在世代更替水平附近，但人口仍在快速增长；现在超低生育率也持续十几年了，但人口仍增长，哪里有人口崩溃？”那我们先了解一下人口自然增长，自然人口增长由两部分组成：一是总和生育率高于世代更替水平，二是人均寿命延长。1950年中国人口5.5196亿，人均寿命约35岁。现在中国人均寿命75岁，是1950的两倍多，这就意味着，即使中国的生育率一直维持在世代更替水平，人口也会从5.5196亿变成11.83亿。按照世代更替标准，如果说中国人多生了，那60年就“多生”了1.57亿人。而人均寿命延长导致人口增长6.31亿，占到这60年人口增长量的80%。
　　我们可以打一个比方，假设开始时人均寿命为35岁，生孩子的年龄统一为20岁，在一对夫妇生孩子之前，这家人只有两个人，因为这时按平均人均寿命计算父母已经过世了。当这对夫妇生两个孩子时，这家人口就变成了4人。后来，人均寿命延长了，变成了74岁，当孩子的孩子也只生两个孩子时，这家人口就变成了6人。在这个简单的例子中，一对夫妇生两个孩子就可以使人口增长到原来的3倍，这就是为什么生两个孩子人口也能增长的原因。
　　同样，我们可以继续上述假设，如果有两对夫妇，在生孩子之前，是4个人。后来寿命延长，各生一个之后，人口变成6人。假设孩子是一男一女，两家儿女成亲组成一家，这对新夫妇也只生一个孩子，加之寿命延长，这时这个大家庭就变成了7人。在这个简单例子中，一对夫妇生一个孩子，但由于寿命延长，人口由4人变成7人，增长了75%，这就是为什么超低生育率持续十几年人口仍增长的原因。
　　但是，“倒金字塔”人口结构决定，未来中国人口一定会迅速崩塌。比如421家庭，前期可能因为寿命延长而导致人口大幅增长，但一旦最大一代死去，人口快速减少4/7！超低生育率已经注定未来中国人口的崩塌，只不过是先从2018年前后人口负增长持续加速，到2030年以后尤其是2040年以后飞速崩溃！  
　　笔者在《中华民族五千年未有之困局》中指出，世界尤其是发达国家人口历史也证明，生育率将随社会经济的发展而不断降低，乃至降低到世代更替水平以下，然后人口减少。此文亦指出，中华生育文化的物质支柱是“养儿防老”，现代社会的养老方式把这根物质支柱拆掉了；精神支柱是“传香火”等，现已经严重退化，几乎荡然无存；保护生育能力和生育单位家庭的文化因素是“万恶淫为首”和佛家的不杀生等，可惜黄色泛滥，性道德崩溃，离婚率不断提高，无论是生育能力还是生育单位家庭都遭到比较严重的破坏。
　　这样的民族生育文化，在现代社会下必然导致很低的生育率。现在全世界华人都是生育率最低的群体，日本、韩国、新加坡等中华文化圈国家生育率世界倒数，我国的香港台湾澳门在世界二百多个国家和地区中生育率垫底（仅生育一个孩子或不到）！中华民族正在面临史无前例的“新千年危机”——导致其必然大衰落的超低生育率！
　　从中华生育文化、日本、韩国、新加坡的超低生育率和他们鼓励生育的惨淡成果来看（欧洲、澳大利亚、加拿大等鼓励生育效果也很差），无论中国未来放开生育还是鼓励生育，中国超低生育率已经无法避免。很可能，就像上述鼓励生育国家一样，即便中国大力鼓励生育，生育率也难有多大起色，一是因为民族文化问题，二是因为中国的城市化工业化使绝大多数年轻人已经离开农村，中国年轻人所承受的高房价高物价高奶粉价格高养孩子成本和低收入等导致年轻人生育意愿和养育能力极低。
　　人是经济社会活动的主体，人口是经济、社会、民族、国家的生命载体，是经济社会发展的源泉、动力，是民族国家竞争力和实力的载体，人口严重影响经济社会的未来，人口最终决定民族国家的命运，人口问题不可以不重视。而叶檀的人口思想，似乎还处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严重不符合中国现实，却很卖力的宣传，那真是无知误国误民了。如果要客观的了解人口问题，可以看笔者的《中华民族五千年未有之困局》、《人口、制度、文化是民族与国家的三大支柱》、《中国超低生育率十万火急，人口政策请勿再“穷折腾”》等，或者笔者准备出版的新书，或直接搜索“刘忠良博客”看一看，这才是客观的理性的看待中国人口问题和理解中国人口危机。
　　上一篇文章，我说愿跟这位知名的、自负的、“万能博士”一样的知名财经评论员赌一把：把叶檀所谓的保守估计指标再降低一下，如果2030年中国人口超过14亿，我赔叶檀100万元；若不能超过14亿，叶檀赔我100万元。这次我把赌注改成美元，如果叶檀不心虚，敢跟我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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